曾柏良,高级政工师,南宁市舍得残疾人职业学校校长,文化部中国乡协艺术发展中心西南创作基地荣誉主任,中国领导干部网云南书画研究院荣誉院长;原南宁市残联副理事长、中国美术家协会广西分会理事、南宁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广西科技书画院院士、湖南省东方名人文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中外名人书画研究院名誉教授,盲人绘画”光明画派”缔造者。
其传略及作品载入《世界名人录》《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中国社会力量办学大辞典》等典书,先进感人事迹被全国上百家主流媒体争相宣传报道!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和表彰等……他拥有无数个头衔,经历的感人故事也太多太多,我无法一一穷尽。每个听过他演讲、看过他画画的人都会被他感染与震撼。由他独创的绘画体系编辑成书,在德国、香港及他的舍得残疾人学校都在使用。如今他不仅教盲人画画,还希望通过讲学让更多人了解。
1999年,曾柏良的盲画开始走出国门,到日本、德国、英国、美国等地展出,不少外国人看了都竖起大拇指。德国电视台、英国电视台、亚洲电视台、香港凤凰卫视——鲁豫有约、韩国电视台、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等等频频专题报道他及“绿城盲人光明画派”的事迹。
2003年,曾柏良创立了“绿城盲人光明画派”,专门免费教盲人绘画、书法。现在,曾柏良已经培养了近60位盲人画家,造就了世界上第一批盲人绘画团队,他还受邀到加拿大、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去讲学。如今,在曾柏良的帮助下,已有3万多名残疾人从困境和绝望中走出来。其中,1600多名残疾人在曾伯良的帮助下走上了工作岗位,过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从1971年开始思考教盲人绘画,曾柏良至今已在这条道路上走了40年。他40年来的辛勤耕耘感动了南宁,感动了广西,在全国享有盛誉。他培养的盲人画家多次获得国际国内大奖。聋哑女孩曾晓冬5岁时,画作就已漂洋过海,在日本、瑞士等地展出并获奖;学生唐振旺、阮英等16人的中国水墨写意画在德国、英国、美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巡回展出,引起强烈反响,并被博物馆收藏;手残画家张卫芳、肢残画家陆淑东、聋哑画家吴左平、盲人画家韦春生、“世界画童”曾淑媛、盲人画家阮英、盲人画家党向南等人享誉残疾人书画界。曾伯良自己的独特画法和画风也得到了认可,2003年,他开创了“绿城盲人光明画派”,获得书画界人士的广泛好评。
曾柏良, 一片真情慰孤残。是一位高尚而平凡的人。说他高尚,因为他和群众打成一片,是残疾人的良师益友,为人们所尊崇。说他平凡,因为他从事的事业既苦又累,有些人甚至认为是“份外”的事,往往被人遗忘。然而正是这些“份外”、平凡的事,展现了曾柏良博大的胸襟和一名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
曾柏良的哲学绘画观
似与不似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绘画不是照搬生活,盲人绘画妙就妙在似与不似之间,需要用心来解读。”
“道”之精华——“教盲人绘画是一种特殊艺术教育。盲画、心画、中国写意画是要画出‘道’之精华,而教育的精华是德性的培育。‘教’字充分说明,不孝不足以学文,有德性的人方能培育,不能让他虚其心实其腹。”
看不见的视界,悟得到的感觉——“绘画不仅是为了画出已知世界,也是为了让人通过想象力去追求未知的世界。因此,盲人绘画的最高境界是通过绘画来体现一种心灵对宇宙美的追求,来弘扬中华文化。”
盲画即心画——“心有多大舞台就会有多大,盲画可画非常画,真修者必能大器晚成盲画即心道,六根互用心有大象,一花一世界。乐佛云:‘何苦之有’!”
盲人绘画是真绝学,绝对能学——“每个人都有一份走向成功的潜能,关键是你有没有去关注它,开发它。盲人绘画正是如此,盲人绘画是背叛黑暗,是超越假象直奔真理。”
点亮心灯——“我教盲人学绘画,他们画的色彩特别棒,不是我这个老师厉害,而是当我点亮他们的心灯之后,他们用心去追求了色彩和光明。”(责编:玉树)
【摘要】曾柏良说:“每当我带着盲人绘画班的学生去公园、郊外去写生花卉时,盲人学生都能用手辩认出红花、蓝花、白花……这是因为不同色彩的花朵在温度上有一点点差别,而使盲人认出它们的颜色,这叫以手代目;有时候,盲人学生会对我说:‘这里有一只美丽的小虫站在树叶上’,我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于是盲人拉着我朝他嗅到气味的方向走去,把树叶一翻开,原来漂亮的小虫就在我们身边,我却看不到。然而盲人以鼻代目,却看到并在地上画了出来……这些都是普通人扔掉的信息,即认定没有眼睛观察就无法做画的道理。”
这位为了残疾人事业努力奋斗了一辈子的特殊教育工作者告诉记者,通过几十年的探索研究,他研制出了一套专供盲人使用的绘画工具,盲人通过手感的触摸,感受物体的形状,从而在心里形成自己的图形样式,加上想象和现场发挥,用手不断地触摸、定位、感受墨水浓淡进行绘画。实践证明,只要经过不断的训练和实际操作,盲人绘画也能成为现实,甚至超过普通人的绘画的水平。
灵犀在心,尽见真淳。多年的摸索结出了丰硕的成果:从二00五年二月起,师从曾柏良的盲人画家唐振旺、院英等十六人的五十六幅中国水墨写意画在英国纽卡斯尔市艺术馆、诺森比亚大学美术馆展出,观看展出的人数已超过了数万人次。
曾柏良:用绘画点亮盲童“心灯”
在一场绘画表演中,盲童党向南右手执笔,浸染墨汁,左手在宣纸上定位,画笔紧贴左手食指,顺势滑出,公鸡、麻雀、兰花和绿树顿时在画纸上栩栩如生。
这时,一位观众悄悄把桌上的白色和红色颜料盒调换了位置,大家都为小向南捏了一把汗。谁知她用鼻子一闻,嚷着要找出捣乱者,那位观众赶忙把颜料盒换回到原来的位置,场下掌声如雷。
在广西南宁,像党向南一样的盲童有很多,虽然看不见物品的形状,看不到颜料的色彩,但他们却手握画笔,描摹出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在盲人绘画这个奇迹的背后,是一位坚毅而执著的画家教师,在教盲人绘画的道路上坚守了40年。
他就是广西南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南宁市舍得残疾人职业学校校长曾柏良。
40年如一日,他义务教盲人绘画,创立了“绿城盲人光明画派”,多次被邀请到英国和德国教当地盲人学生作画,打造了世界上第一个盲人绘画团队。他助养、收养了16名残障儿童,创办了一所残疾人特殊教育职业学校,至今已帮扶3万多名残障人士走出绝望与困境,帮助1600多名残障学生解决了就业问题。因助残成才的杰出贡献,他曾受到江泽民同志和中国残联名誉主席邓朴方的接见,被授予“全国助残先进个人”称号。
他说:“我教盲人作画是想为他们找到那条‘光明的心路’,是想让他们相信,只要有勇气、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1.盲童使他理解了色彩和形状
教盲人画画的念头,始于他与盲童的美丽邂逅。
1971年盛夏,上中学的曾柏良和一群盲童去水塘抓鱼。顽皮的盲童从水中抓起鲤鱼,准确地说出了鱼的颜色:“这是红的,那是白的……”
喜爱画画的曾柏良陷入了沉思——他们是盲人,怎会识得色彩?
那时,他就产生了教盲人画画的想法,并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对此进行研究。
高中毕业后,曾柏良成为了一名知青,到农村插队。有一次,他在竹林里写生,一位盲童告诉他:“你画那边那只鸟吧,嘴巴长长的,背是翠绿色的。”他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这样一只鸟,认为盲童在糊弄他。没想到,盲童拉着他在一张芭蕉叶旁找到了一只小鸟,与盲童的描述一模一样。
曾柏良惊讶不已——他是盲人,怎会识得形状?
曾柏良又一次惊叹于盲人的巨大潜能。“就像我们习惯了用眼睛去看东西一样,盲人也习惯了用形象思维和想象力去感知这个世界。”他感叹,“是盲人的能力感动了我,是他们教我理解了色彩和形状。”
回家后,曾柏良关上灯,蒙着眼,在黑暗中画了几株荷叶。开灯一看,这比自己以前画的荷叶显得更为朴实大气。
那一刻起,他更加坚定了教盲人画画的决心。
曾柏良明白,要想教盲人画画,自己先要能熟练地闭眼绘画。练习时,他关掉电灯,嫌不够黑,再用黑布把眼睛蒙上画画。一遍、两遍、三遍……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不仅能闭眼作画,还学会了用脚作画,左右手同时作画。之后,曾柏良又找到几位盲人,引导他们画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令他欣喜的是,这些盲人都能依照自己心中所想,用线条把山水、动物以及生活片断表现出来。
摸不到大山,用石头代替;触不到树顶,用盆景代替……为了让学生认识物体的线条和轮廓,他做了模具让盲人抚摸,甚至亲自做模特,慢慢摸索出了一套让盲人认知形状的方法。
然而,绘画除了描摹形状,色彩的使用也很重要。盲人如何能区分颜色呢?曾柏良犯难了。
直到有一天,他受到一个女孩的启发,破解了“盲人识色”的奥秘。
那个女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边闻边说“好香啊”。曾柏良顿时想到,何不让盲人通过味道识别色彩!他兴奋极了,想方设法自制出了盲人专用的颜料——在黄色颜料里添加柠檬汁,在绿色颜料里添加青草,在红色颜料里添加草莓香……
“颜色有了味道,形状也可以用心去感知。”曾柏良慢慢领悟到,“盲画就像卖油翁一样‘无他,唯手熟尔’……盲人画画,不需要像不像,就画你心里的画,画出意境和气韵。”
就这样,曾柏良边教边学边思考,在理论与实践中总结摸索,不仅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盲人绘画法”,还坚持自学,学会了盲文和手语。
2. “舍目求心”开启黑暗中的智慧
1979年,曾柏良被安排到南宁火车站美工室工作,每月工资60元。可不到半年,他便毅然辞职,去了广西最大的残疾人福利工厂南宁市新阳造纸厂工作,每月工资16元。因为在那里,他能天天与290多名残障朋友打交道,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探索教盲人画画的奥秘。
在一些人眼里,曾柏良就是个异想天开的“傻子”。
“盲人看都看不见,还画什么画?”“你教盲人画画还不如教他们学按摩,还可以让他们挣点钱。”……面对种种质疑,曾柏良的决心岿然不动。家人劝,不听;旁人劝,更听不进去。他就是想去找学生,到广西各地去找,教他们画画。
听说盲人按摩所有不少盲人,他就跑到按摩所物色合适的学生。认识了盲人朋友,就跑到人家家里,或者带着盲人朋友出去采风,借机给他们介绍盲人绘画。
有一天,他在按摩所里发现一个叫唐玉凤的盲姑娘悟性很高,就主动接近她。唐玉凤休息时,曾柏良让她用手触摸他的画。“画里有几只刚刚出生的小鸟,在欢喜地等着妈妈衔着食物回来,可是妈妈受伤了,快要飞不动了。”曾柏良说。唐玉凤听着听着就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曾柏良见机就问:“你想学画画吗?”“我能吗?”唐玉凤不敢相信。曾柏良说:“当然可以,这幅画就是我蒙上眼睛画的。”几经说服,唐玉凤终于消除了疑虑,开始学习画画。那年母亲节,唐玉凤的母亲收到了女儿送给她的珍贵礼物——一幅题为《母亲》的画像。
其实,对很多盲人学生来说,在学习画画的初期,往往都会像唐玉凤一样不敢相信自己有画画的能力。不少盲人第一次拿起画笔时,手直发抖。这时,曾柏良就在一旁鼓励他们:“真勇敢!画得真好!”尽管很多学生第一次下笔只能画一个点或者一个圈,画了10幅画其中有9幅画没法看,但曾柏良也会说很美。在他看来,勤能补拙,画久了自然就能成形了。
多年后,跟曾柏良学画的盲人画家陶进才知道,他当年的处女作其实只是一团墨迹。很多时候,他的毛笔尖根本没有触到画纸,而是一直在空中走笔,是曾柏良一次又一次的鼓励才使他走到今天。
“舍目求心”,曾柏良就是秉持这样的信念,一步步为盲人学生开启了“黑暗中的智慧”。
教学生画画时,曾柏良还让失聪的学生和盲人合作。盲人学生画眼睛,就摸摸失聪学生的眼睛,画嘴巴,就摸摸失聪学生的嘴巴。画得好时,失聪的孩子就摸摸对方的大拇指以示表扬;画得不好时,就摸摸对方的小手指让他再接再厉。曾柏良说:“特殊艺术本身是就一门温暖的行为艺术,能让大家感悟到互助的真谛。”
在曾柏良的学生中,不仅有盲人学生,还有失聪的孩子。1991年,先天性双耳失聪的曾毓珺出生不久,就被狠心的父母抛弃,当时她还患有一种被称作“赖碴”的皮肤病。好心人把她送进福利院,不久,曾柏良夫妇收养了她。
曾柏良为她准备了第一支画笔,手握这支画笔,曾毓珺走上了绘画的舞台:4岁时,她的书画作品《耄耋图》获得首届南宁市少儿助残书画展一等奖;5岁时,她就参加了中日儿童画展,开始在国际画坛崭露头角;7岁时,她应邀到瑞士,现场表演画国画,一鸣惊人……2000年至2009年间,她的国画作品多次在日本、德国、英国、美国展出;2010年,19岁的她作为特殊人才赴香港担任专职美术教师。
从1971年开始思考教盲人绘画,曾柏良至今已在这条道路上走了40年。他40年来的辛勤耕耘感动了南宁,感动了广西,在全国享有盛誉。他培养的盲人画家多次获得国际国内大奖。聋哑女孩曾晓冬5岁时,画作就已漂洋过海,在日本、瑞士等地展出并获奖;学生唐振旺、阮英等16人的中国水墨写意画在德国、英国、美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巡回展出,引起强烈反响,并被博物馆收藏;手残画家张卫芳、肢残画家陆淑东、聋哑画家吴左平、盲人画家韦春生、“世界画童”曾淑媛、盲人画家阮英、盲人画家党向南等人享誉残疾人书画界。曾伯良自己的独特画法和画风也得到了认可,2003年,他开创了“绿城盲人光明画派”,获得书画界人士的广泛好评。
3.办一所残障学生自己的学校
还在南宁市新阳造纸厂工作时,曾柏良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当时在南宁市,新阳造纸厂安排残疾人就业的人数最多,有200多名,可南宁市有十几万残疾人,其他的残疾人怎么办?”
当时,一组沉甸甸的数据压在他的心头:中国有6000万残疾人,南宁就有13万。而在广西,残疾青少年的入学率不到6%。没有文化,就业难,这是残障人士融入社会的最大障碍。
他还了解到,那时广西没有一所进行特殊教育的职业中学。那就让我来办一所残疾人职业中学吧,曾柏良想。
他来到审批部门了解情况,一系列问题摆在了眼前:没有资金,没有校舍,没有师资,如何办校?
为了筹资金,他骑着自行车到处游说,向人们宣讲特殊教育的意义。他甚至6次闯进南宁市原市长甘祥梦的家里,市长答应拨给他2000元开办经费。
经过3年的努力,1989年8月,曾柏良终于创办起了广西第一所民办非营利性质的残疾人特殊教育学校——南宁市舍得残疾人特殊教育学校。
取名“舍得”,正因为他对这份事业的理解。此后的日子里,为了让残疾学生得到受教育的机会,曾柏良确实舍弃了很多。
学校办起来后,最难的还是资金问题,因为学校坚持不向学生收学杂费。没办法,曾柏良只好把母亲和自己节衣缩食积蓄下来的3万元钱,一分不留地全部用在办校和帮助困难残疾人身上。不管是在工厂当工人,还是后来调到市民政局、残联当干部,他始终过着十分俭朴的生活。每次去看望和辅导残疾学生学习,不管路有多远,他总是骑着一辆自行车。他对妻子说:“我们省一点,就可以给残疾学生多一点帮助,心里不是更充实吗?”
在他的感召下,新阳造纸厂、南宁五中为学校提供了教室,一些学校的老师义务授课,有的企业和个人捐来5000元甚至10000元,广西大学等学校的几十名外籍教师也主动来授课,美国、英国、荷兰、新西兰的爱心人士纷纷来帮忙。
可是,困难还是不时出现。到了1996年4月,由于无法支付越来越高的教学场地租金,他不得不把学校搬到了自己的家里,并在竹林、河边、田间开设了野外课堂。一些一直义务授课的教师,为了生计不得不陆续离开了学校。看到他如此艰难,有人劝他适当收些学杂费,但他始终不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收费将会使不少贫困残疾学生因此失学,他不愿使他们再遭受一次打击。
那时,他白天要到单位上班,只能利用下班时间和节假日进行教学,常常不能回家吃饭,饿了就啃冷馒头充饥。他每月的微薄工资除了养活没有工作的妻子和幼女外,还要挤出一些给学生买文具。
1999年9月,曾柏良想在12月3日“国际残疾人日”举办一次师生画展,从筹备到展出花了整整3个月时间,只有他一人在奔波。画展期间,白天,他是讲解员,晚上,他是保安员,睡在冰冷的展厅里。那几天恰逢南宁一年里最冷的天气,他甚至无法挤出时间在餐厅吃一顿热腾腾的饭,只能由妻子或母亲送来。
对曾柏良来说,如果想赚钱,他早已去当美工,很多大企业不止一次请他去;他也可以卖画赚钱,早在上世纪80年代,他的画就卖到了新加坡……可是,他放弃了这一切,一门心思助残。
由于长期超负荷工作,他终因贫血倒在床上。一群聋哑学生凑钱买来补品送到他家里。一位湖南籍学生不顾行动不便,带着自己种的花生、黄豆,千里迢迢赶来看望他。还有学生拖着残疾之躯,一步一挪地来到他在5楼的住房,悄悄地把一元钱、几角钱塞进门缝里……
“人世间,去哪里寻找这样真诚的爱?我觉得收获了很多,我无法舍弃学生,助残已成为我人生的第一追求!”曾柏良说。
如今,在国内外热心人士的支持下,南宁市舍得残疾人职业学校开设了美术、音乐、摄影、外语、表演、康复、电脑、家电维修等课程,免费向全国残障人士招生。广西、湖南、山东等地的几百名学生纷纷报名,国外的残障人士也慕名而来。
4.平等的尊重比爱更重要
“尊重比爱更重要,因为尊重代表平等。”曾柏良说,“我教盲人画画,就是想让整个社会能够平等地对待残疾人。”
在盲画课上,曾柏良讲授的第一课并不是绘画技术,而是“唤醒课”。所谓“唤醒课”,就是帮助学生树立“绘画自信”的特殊课程,包括心理素质、学习兴趣、生活能力三方面。他对学生们说:“你们一定要消除自卑心理,自卑感会让你们感到无力争取,不去争取又会让你们更自卑。
慢慢地,在曾柏良的引导下,他的很多学生“看到”了阳光。
广西南宁马山县的壮族姑娘蓝海燕,因双目失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几次服毒自杀。曾柏良得知后,一次又一次骑自行车往返100多公里到她家里看望她,给她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小说中的故事。每次去,曾柏良还会买一大捆纸和一些笔,手把手教她画画。慢慢地,蓝海燕看到了希望,变得坚强起来。后来,她成为了一位盲人画家。
“上帝是公平的,他为我关上了眼睛这扇窗,但打开了我心灵的大门,让我走出黑暗并画出心灵的画卷。”这是14岁少年韩平安在中央电视台《我要上春晚》节目的录制现场说的话。
1997年,由于先天失明,韩平安刚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在玉米地里,被一位老奶奶发现,送到了孤儿院。五六岁时,他被送进一所盲校读书,但因为学东西慢,生性好动,一直被老师看作“问题学生”。2009年6月,他被盲校开除了,幸运的是,他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曾柏良,从此人生有了转折。
一年后,他来到了中央电视台《我要上春晚》的节目录制现场,精彩的画艺博得了观众的阵阵掌声。
韩平安在一篇文章中写道:“门开了,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我的心中充满了阳光。我拿起画笔,画出万物,画出光明。我要把这些画献给爱我的人,献给伟大的祖国。我要为祖国添光彩。”
前不久,他向曾柏良提出一个“要求”——想要改名为“曾光彩”。
“知识会点燃残疾人心灵的明灯,会让他们找到一条‘光明的心路’。”曾柏良说。
当然,在曾柏良所教的学生中,能成为画家的学生毕竟是少数。为了使更多学生回归社会,像健全人一样生活,曾柏良又为残疾学生就业忙了起来。
俞湘红在蹒跚学步时就不幸落下了左腿残疾,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艰难地读完初中,想找一份工作,但无论怎样努力,愿望总是落空。在她消沉的时候,曾柏良上门探望了她。他发现俞湘红身体素质好、反应敏捷,就建议她去学打羽毛球,17岁的俞湘红就这样开始了她的羽坛生涯。1994年和1999年,她在远南残运会上夺得单、双打金牌。今天的俞湘红已经是一个充满自信和热情的姑娘了。
曾柏良的得意门生聋哑人吴左平是个才子,能写会画,美术、摄影样样精通,可好多单位不肯录用他。曾柏良跑了36个部门,磨烂了嘴皮。终于,广西教育出版社录用了他。现在,吴左平的名片上印有4个头衔:广西残联副主席、广西聋协主席、广西残联理事、广西教育出版社美术编辑。
曾柏良说:“残疾人会做的事情很多,但真正能做的事情又很少。帮助他们的当务之急在于帮助他们掌握新知识、新技能,提高工作能力,从而增强他们在就业市场上的竞争力。为此,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如今,在曾柏良的帮助下,已有3万多名残疾人从困境和绝望中走出来。其中,1600多名残疾人在曾伯良的帮助下走上了工作岗位,过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责编: 玉树)